这一否定将具有重大的象征意义。它的直接实际影响可能是有限的,尽管一些土著活动人士希望它能加大加拿大和美国政府当局的压力,重新考虑由该原则产生的财产法。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人们对梵蒂冈声明的一些反应及其背后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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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做了什么?
它的声明说,15世纪的教皇法令“没有充分反映土著人民的平等尊严和权利”,从来没有被认为是天主教信仰的表达。实际上,这标志着梵蒂冈历史性地承认自己参与了欧洲列强在殖民时代犯下的暴行。
该声明是对几十年来原住民要求梵蒂冈正式废除教皇公牛的回应,这些公牛为葡萄牙和西班牙王国提供了宗教支持,以扩大他们在非洲和美洲的领土,以传播基督教。
教皇方济各(Pope Francis) 2022年访问加拿大期间,他为强行将土著儿童赶出家园的寄宿学校系统向土著人民道歉,遭到了要求正式否定教皇公牛的要求。
反应:
加拿大第一民族大会(Assembly of First Nations)前全国主席菲尔·方丹(Phil Fontaine)称赞梵蒂冈的声明“棒极了”。方丹是方济各访问梵蒂冈前在梵蒂冈与他会面的代表团成员之一,随后全程陪同方济各。他说,现在要由美国和加拿大政府部门来修改引用这一原则的物权法。
奥奈达民族(oneida Nation)的米歇尔·斯切南多(Michelle Schenandoah)也是会见方济各的土著代表团成员,她称该声明是“朝着正确方向迈出的又一步”。
“但我确实认为必须走得更远,”她在纽约雪城接受采访时说。她是雪城大学法学院(Syracuse University’s College of law)的原住民法教授。
“这不仅仅是关于土地,而是关于人民和文化,以及对美洲土著人民犯下的种族灭绝负责任。”
萨斯喀彻温省里贾纳的大主教唐纳德·博伦诺夫(Donald Bolenof)说,梵蒂冈的声明“不是终点”。
“这是前进道路上的一小步,”他说。“地方层面的关系是我们真正需要取得进展的地方。
乔治敦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历史学副教授安纳亚·查克拉瓦蒂(Ananya Chakravarti)说,这份声明对南亚的天主教徒来说意义重大。她说,正是在方济各治下,斯里兰卡迎来了第一位圣人约瑟夫·瓦兹(Joseph Vaz),他在葡萄牙前殖民地果阿出生和长大。
历史:
尽管“发现原则”是几百年前制定的,但它在加拿大仍然是一个重要的法律概念,正如加拿大人权博物馆所指出的:
博物馆的一份文件说:“在后来被称为加拿大的地方,法国和英国的殖民势力都利用发现主义(Doctrine of Discovery)来声称原住民的土地,并将他们的文化和宗教信仰强加给原住民。”“它否定了长期存在的土著治理和主权体系的有效性。”
该博物馆说:“‘发现主义’中体现的种族主义优越感和主导地位支撑了加拿大殖民历史的许多方面。”该博物馆以导致广泛虐待的加拿大土著寄宿学校制度为例。
寄宿学校:
天主教和新教教会与美国和加拿大政府合作开办寄宿学校,在那里,一代又一代的孩子与他们的家庭、文化、语言和宗教隔绝,被迫融入占主导地位的白人、基督教文化和欧洲遗产和语言。
根据两国政府最近的实况调查报告,两国天主教学校的幸存者描述了学校里可怕的虐待和忽视事件,其中许多学校不卫生,还有火灾隐患。宗教团体也为他们在其中扮演的角色道歉。
在加拿大,真相与和解委员会(Truth and Reconciliation Commission) 2015年的一份报告确定了139所学校,其中大多数是天主教学校,在19世纪和20世纪,大约有15万名学生被送往这些学校。
美国原住民寄宿学校治愈联盟的一份报告显示,美国至少有84所寄宿学校由天主教徒及其宗教团体经营。新教徒的人数也差不多,但大多数是政府管理的。
梵蒂冈的声明“对我来说是件大事”,巴兹尔·勇敢的心(Basil Brave Heart)说。他住在南达科他州的松岭保留地(Pine Ridge Reservation),上世纪40年代是圣玫瑰使命学校(Holy Rosary Mission)的一名寄宿生,这所学校现在被称为红云印第安人学校(Red Cloud Indian school)。
他说,“发现主义”被用来证明寄宿学校和夺走土著人民土地的合理性,因为他们认为白人、基督教文化更优越。
他说,对寄宿学校的学生来说,“在我看来,这种教义造成了难以置信的精神伤害”。“他们夺走了我们的语言;我们不被允许进行任何仪式。”
赔偿:
近年来,随着天主教领导人越来越愿意为历史上对土著人和黑人的虐待道歉,有许多人要求教会进行赔偿。
梵蒂冈在这个问题上的决定是在权力下放的基础上做出的,人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在加拿大,作为一项涉及政府、教堂和大约9万名寄宿学校幸存者的诉讼和解的一部分,加拿大天主教主教会议设定了一个目标,在五年内筹集3000万加元的赔款。
美国天主教主教会议(U.S. Conference of Catholic Bishops)在其官方政策中没有接受“赔款”一词,并将财务和解的决定留给个别机构,而不是整个美国教会。
2021年,耶稣会美国分会承诺筹集1亿美元,用于与曾经被天主教秩序奴役的人的后代合作的和解倡议。此外,由耶稣会士创办的乔治敦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承诺开展一场广泛的筹款活动,为被耶稣会奴役的人的后代造福。
作品:
梵蒂冈的阿尼玛·蒙迪民族学博物馆(Anima Mundi Ethnological Museum)收藏了成千上万件由世界各地土著人民制作的手工艺品和艺术品,其中大部分是由天主教传教士送到罗马的,1925年在梵蒂冈花园举行展览。
梵蒂冈说,这些饰有羽毛的头饰、雕刻的海象象牙、面具和刺绣的动物皮是送给教皇庇护十一世的礼物,他想庆祝教会的全球影响力、传教士以及他们所传福音的土著人民的生活。
但来自加拿大的土著团体去年前往梵蒂冈会见方济各时,看到了藏品中的一些物品,他们质疑其中一些作品实际上是如何获得的。一些人坚持要求将这些艺术品归还加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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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社记者妮可·温菲尔德、罗布·吉利斯、彼得·史密斯和迪帕·巴拉特也有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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