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美联社)——国会两党对联邦调查局(FBI)日益增长的愤怒已经成为美国情报机构努力保持其收集外国通讯的巨大权力的主要障碍,这些通讯经常会席卷美国人的电话和电子邮件。
关键议员表示,他们不会投票支持根据《外国情报监视法》第702条延长该项目,该法案将于今年年底到期,除非对联邦调查局进行重大修改。许多人指责联邦调查局特工使用702条款搜索美国公民的方式存在问题,以及联邦调查局在其他情报调查中公开披露的错误。
自该法于2018年最后一次更新以来,披露的信息包括:fbi在试图窃听2016年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竞选助手时误导了监视法庭法官,特工们在搜索第702条数据库以查找众议院情报委员会(House Intelligence Committee)一名国会议员、一个地方政党和中东裔人士的名字时没有遵循指导原则。
美国主要监视法院的两位连续首席法官在书面意见中批评了FBI,其中一位法官说,FBI在调查俄罗斯干预美国大选的案件中出现错误的频率“令人质疑FBI其他申请中包含的信息是否可靠”。
这场辩论对美国情报官员来说意义重大,他们认为,这项法律可能是他们阻止恐怖主义、敌方间谍和网络攻击的最关键工具。根据情报界的说法,在去年每天提交给乔·拜登(Joe Biden)总统的简报中,59%的内容都包含了美国国家安全局(National Security Agency)根据第702条获得的信息。
最近几周在网上泄露的五角大楼机密文件清楚地表明,美国对电子监听的依赖程度有多高,数十项关于盟友和敌人的项目都来自所谓的“信号情报”。
众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来自俄亥俄州的共和党众议员迈克·特纳(Mike Turner)在一份声明中说:“702条款保护了美国公民的安全,使我们在海外的美国军人远离危险。”“然而,必须做出改变,以防止联邦调查局进一步误用和滥用这一重要的国家安全工具。”
华盛顿州民主党众议员普拉米拉·贾亚帕尔和俄亥俄州共和党参议员沃伦·戴维森(Warren Davidson)在3月发表联合声明称,联邦调查局正在“以惊人的规模”搜寻美国人,并呼吁对该计划进行彻底改革。
美国联邦调查局表示,它在国家安全调查中使用外国通信,并严格控制特工获取美国人数据的方式。该局官员本周公布了一份他们的特工在进行搜查时应该使用的清单。他们还彻底检查了他们的计算机系统,并在2021年12月为特工增加了新的强制性培训。
现在,可能得到100个或更多结果的搜索必须首先得到联邦调查局律师的批准,副局长必须亲自批准联邦调查局所说的“某些类型的敏感查询”,包括对美国公职人员的搜索。
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雷今年3月在国会作证时说:“像任何主要机构一样,我们也犯过错误。”“对我来说,一个领导机构的标志不在于是否犯错误……而是我们是否能从这些错误中吸取教训。我认为我们做到了。”
众议院情报委员会(House Intelligence Committee)民主党领袖、康涅狄格州众议员吉姆·希姆斯(Jim Himes)表示,他支持联邦调查局的改革,并希望将其纳入新的监视法。
希姆斯认为,一些共和党批评者的动机是针对特朗普的调查,包括联邦调查局去年对他在佛罗里达州的住所进行的搜查。
“我认为,对FBI的愤怒已经成为共和党大会的一种信条,”他在接受采访时说。
根据第702条,美国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收集外国通信,并在美国电信公司的参与下建立数据库,分析人员可以搜索这些数据库以获取情报。他们可以针对美国以外的外国人进行收集。
情报机构不能以美国公民或在美国境内的外国人为目标,也不能为了收集美国公民的电子邮件或电话而追踪外国人。
根据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周五发布的年度报告,联邦调查局披露,2021年,它对美国人进行了多达340万次702条款数据的搜索,去年这一数字大幅下降至20.4万次。
联邦调查局表示,在周五的报告中采用了新的计算方法,通过消除重复搜索,将2021年和2022年的数字分别降低到300万和11万左右。
联邦调查局表示,在2021年12月至2022年11月期间,为了寻找没有外国情报目的的犯罪证据,他们只进行了16次搜查。
但公民自由倡导者长期以来一直认为,该项目可能违反了美国宪法第四修正案,因为它让联邦调查局在没有授权的情况下获取大量美国人的通信信息。
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国家安全项目副主任帕特里克·图米说,第702条已经成为“联邦调查局的国内间谍工具”。
“这些规定在实践中非常宽松,但联邦调查局特工仍然经常违反它们,”图米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为了保护美国人,国会应该要求搜查令,因为联邦调查局不能让自己去做警察。”
一些议员还支持要求联邦调查局在每次搜查702条款数据时都要获得授权。国家安全官员反对搜查令的要求,称这将使法院面临成千上万的新案件,并使该项目的许多用途变得不切实际。
众议院情报委员会(House Intelligence Committee)中占多数的共和党人正在推动对故意向监视法庭提供虚假信息的特工实施新的刑事处罚,据多名知情人士透露,由于讨论内部讨论,这些人要求匿名。
犹他州共和党众议员克里斯·斯图尔特(Chris Stewart)说,这一提议是由一种看法推动的,即联邦调查局不会惩罚滥用职权的特工,而且共和党人担心联邦调查局和雷不会回答他们关于所采取纪律处分的问题。
他说:“当人们感到无法信任自己的执法部门和情报机构时,社会就无法维持下去。”“我们必须实施改革,以重新获得一些信任。”
一名FBI高级官员拒绝透露有多少特工因违规行为被解职或受到纪律处分,但他表示,FBI发现,特工的故意不当行为很少见。根据该局制定的基本规则,这名官员要求匿名。
两党成员还讨论了延长外国情报监视法庭(Foreign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Court)法官任期的行动。该法庭每年进行机密诉讼,并批准窃听和情报机构的第702条规定。
知情人士说,他们还希望法院记录所有的上诉听证会,并扩大外部律师的使用,即法庭之友,他们可以在法庭上反对联邦调查局的要求。
议员们可能会推动将该法案短期延长到明年,这样他们就可以完成一揽子长期改革。但该计划的未来目前还不确定。
来自科罗拉多州的民主党众议员杰森·克罗(Jason Crow)也是该委员会的成员,他说,虽然他支持修改法律,但对国会来说,保持法律不变至关重要。
“如果我们失去这个项目,我们就会在一夜之间在很多关键领域失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