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在Breonna Taylor和George Floyd被警察枪杀后,数百万美国人走上街头,要求警察改革。大约三年半后,作为统一犯罪报告(UCR)项目的一部分,由联邦调查局汇编并发布的一份全国犯罪数据报告表明,全国的警察部门已经发生了变化——变得更糟了。数据显示,现在警察侦破的案件比以前少了。
“UCR是每年发布的犯罪数据的最佳来源,”犯罪数据分析师杰夫·阿舍告诉Vox。“它提供了关于全国正在发生的事情的大量信息。”
Asher说UCR的数据告诉我们诸如谋杀和其他暴力犯罪率是否下降;执法人员的水平;以及破案率(也称为清除率)。
“我首先考虑的是谋杀清除率,”阿舍说。“谋杀案的清除率从2019年的60%以上下降到2022年的52%。”
Asher告诉Vox的每日新闻播客“今日解释”,谋杀清除率并不是唯一下降的数字:“所有犯罪的清除率都降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水平。”
根据Asher对UCR数据的分析,“对于所有暴力犯罪,清除率从2019年的近46%上升到2022年的36.7%。财产犯罪也是如此。财产犯罪的清除率从2019年的17%上升到2022年的12%。所以你看一下犯罪,除了入室盗窃,每一种犯罪在过去三四年里都出现了急剧下降。”
那么,为什么警察部门侦破的案件越来越少呢?Asher说,解释这种趋势比描述它更难。但他认为这些数据可能会提供一些见解。他说:“2020年夏季出现了大幅下降。”“我们可以将破案率的下降与自2020年5月乔治·弗洛伊德被谋杀以来美国刑事司法、警务以及对警察的态度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
阿舍还指出,2020年开始大批官员离开执法部门。阿舍说:“2022年,大多数大城市的警察人数都比2019年少。”“如果你的警察更少,你用于破案的资源就更少,这意味着破案率更低。我们确实有很多研究证明了这一点。”
《今日解释》的主持人诺埃尔·金想知道执法部门对阿舍对联邦调查局报告的分析有何看法。警官们对他们的工作表现不如从前的说法有何反应?因此,她与达拉斯警察局长埃德加多·“埃迪”·加西亚(Edgardo“Eddie”Garcia)进行了交谈,他也是主要城市局长协会(Major Cities Chiefs Association)的主席。
以下是他们谈话的部分文字记录,为篇幅和清晰度进行了编辑。无论你在哪里找到播客,都可以收听完整的对话。
诺埃尔金
加西亚局长,我们今天聊天是因为一份联邦调查局的年度报告将于秋季发布。报告中的一个数据点与暴力犯罪的破案率有关。今年,数据显示,破案率从2019年的约46%下降到2022年的约36.7%,这意味着破案率下降。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你认为是什么导致了这种下降?
艾迪·加西亚警长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得不说的一件事是解决暴力犯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由于各部门现在面临人员短缺,我知道(全国各地的)其他局长和我一样,非常不愿意把人员调离巡逻,因为这是任何部门的首要任务。所以你有出色的侦探做着出色的工作,工作很多。他们在某些领域工作过度。由于部门面临人员短缺,我们总是关注巡逻队,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你知道,我们大多数人在我们的侦探局里也有很多空缺要填补。这是主要问题之一。我相信,如果一些机构看到他们的破案率下降,我相信我们可以从那里开始。
诺埃尔金
你认为你们为什么会出现人员短缺的问题?
首席加西亚
人们经常不谈论的是,从2020年开始,在过去的几年里,可敬的警察没有感受到支持。他们有时感到得不到社区的支持。他们有时感觉不到政府的支持,他们也感觉不到市政府的支持。也许没有其他职业能让男人和女人获得荣誉,我说荣誉是因为我不会坐在这里告诉你们每个警察都应该穿上这身制服。他们没有。但是,从事这一职业的大多数人都是可敬的人。我不管你进入哪个领域,如果你感觉不到支持,如果人们不尊重你每天所做的工作和牺牲,你知道,我不知道是否有很多其他的职业有撤资运动。这将对从事任何职业的正派男女产生影响,更不用说执法了。这很重要。
诺埃尔金
你从警官那里具体听到了什么?我想象你坐下来和他们交谈,你暗示了一些事情。自2020年以来,出现了一些真正的问题。这个国家经历了一次起义。我们看到有人呼吁完全废除警察。我们看到像ACAB这样的口号。当你和警官坐在一起,他们告诉你更难了,具体是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首席加西亚
我从32年前开始。我要告诉你的是,32年前当警察和现在不一样。坦白说,警察的车牌上还有很多。警察被要求做的事情太多了,要处理很多影响犯罪的社会弊病。官员们希望得到公平的补偿。他们常常觉得自己工作过度。这就是我听到的一些问题。
但是,你知道,我确实认为现在正在发生的脱节之一,我这么说是因为我不是一个呆在办公室里的主管,但这种分裂在很大程度上不是由社区驱动的。在达拉斯市,没有一个社区——我也可以为我的其他同事说话,不管他们说什么语言、种族构成或经济地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我们想少见到你。”这从来没有发生过。
事实上,经常是我们的有色人种社区恳求我增加警员。我邀请人们和我一起参加社区会议,在那里他们会听到我的社区让我拥有它,如果他们没有看到巡逻人员和他们附近的人。通常是我们最脆弱的社区,虽然不经常,但有时他们会指责警察部门向其他更富裕的地区提供更多的警察服务,而不是有需要的地区。所以这是一个很大的脱节。我认为人们需要走出办公室,与警察局长一起参加社区会议,听取我在每次社区会议上听到的信息。
诺埃尔金
加西亚局长,我认为联邦调查局的数据引起共鸣的原因是,在这个国家,在这个国家的部分地区,有一种感觉,警察已经停止了他们的工作。即使你明白原因,你也会觉得警察现在做得更少了,如果士气低落,这种情况当然会发生。你认为警察之所以退缩是因为他们觉得工作过度,不被尊重,这种说法有道理吗?他们觉得做这份工作只会给你带来麻烦吗?我是说,你听到了什么?
首席加西亚
你一针见血。这绝对是个问题。他们希望确保当混乱随之而来时,他们能得到公正的评判。其中一个动力是,如果钟摆摆得太远,警官们通常会觉得,这值得吗?听着,我跟你说,主动执法是绝对必要的。我可以让警员接听报警电话,我可以,但我不能让警员主动出击。可敬的男人和女人积极主动的唯一原因是他们感到被支持。因此,当警察感到得不到支持,当他们士气低落时,通常会导致一个社区向他们的角落求助,警察向他们的角落求助,但中间没有人保护我们的安全。
这些事情不仅来自我的官员或其他与我交谈过的人,而且来自社区成员自己。这当然是存在的。你知道,我们在达拉斯市和我们的办公室里都有一个犯罪计划。我在全国各地和人们谈论我们在达拉斯为打击犯罪计划所做的努力。我对人们说的第一件事是,“请不要因为没有把握住脉搏而搞砸了一个完美的犯罪计划。”“如果你的男人和女人感觉不到支持,如果他们觉得一旦混乱随之而来,他们不会得到公平对待,那么就没有任何犯罪计划会奏效。所以你的观点百分之百有效。这是我们需要努力的地方。
诺埃尔金
你觉得怎样才能扭转局面?
首席加西亚
这需要强有力的领导。这需要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我有一个非常支持我的市议会,这绝对是必要的。我有一位非常支持我的城市管理者。坦率地说,我有一位我认为是全国最支持我的公共安全市长。它就是这样开始的。它始于良好的社区信任和社区理解。我们必须建立这个部门。我们不能忽视我们需要成长的事实。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让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前,坐在巡逻车里,提供那种服务。所以我们需要增长和解决,然后利率会上升。正如你所说,90%到100%的(解决率)绝对是我们应该争取的目标。但这并不一定现实。
有几个原因。社区不跟我们说话。(他们不跟我们说话)的一个原因是,在关押暴力罪犯的过程中,司法系统缺乏问责制。我们在达拉斯市有目击者,他们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当他们站出来作证时,却只看到他们站出来作证的那个人,看到他们回到街上,这给这个系统增加了可信度。当她们站出来时,这肯定不会让她们感到安全。所以我们要担心的是,这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我们需要问责。这是非常重要的。社区对警察部门的信任会让人们站出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们经常无法单独解决这些犯罪。你知道,社区不是一块巨石。显然,作为职业球员,我们必须做得更好。有个小问题。但根据我的经验,在我将近32年的时间里,即将进入新的一年,我将是我担任警察局长的第九个年头,无论是在加州,还是在达拉斯,我们的社区从来没有,也不希望我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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