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高管薪酬达到天文数字的时代,很少有老板会对再赚1亿欧元的想法无动于衷。更少的亿万富翁可能会经常在新闻发布会前看到自己拖着纸板道具进入伦敦酒店狭窄的电梯。
但瑞安航空公司的迈克尔?奥利里(Michael O’leary)长期以来给人的强烈印象是,他对即将到来的巨额奖金毫不在意。他即将获得的奖金可能使航空业迄今为止所见的任何一笔都相形见绌。如果该公司实现了看起来越来越可能实现的长期利润目标,该航空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将在2019年获得这笔款项。
当然,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奥利里是这家航空公司的重要投资者。考虑到他持有瑞安航空3.9%的股份,潜在的9800万欧元(8400万英镑)奖金只是他不断上升的账面财富的一小部分:自去年11月以来,瑞安航空股价上涨了50%,这已经使他在瑞安航空的股份增加了数亿欧元。
这对奥利里来说可能还不够。他只承认航空业让他“相当富有”。亿万富翁,不是吗?“可能吧,”他说。“瑞安航空的股价上下波动。”
但他似乎也决心让自己和家人脚踏实地。每年至少有一个假期专门用于“教育之旅”,今年的议程是参观集中营。
他说:“那些相当富有的人的孩子,通过社交媒体对世界有一种非常理所当然的看法——他们应该去看看奥斯维辛集中营,意识到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每个人都应该意识到,永远不要忘记这些暴行。不管你认为你的生活有多艰难,去看看犹太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遭遇了什么。”
在经历了几十年的新闻发布会上的噱头、肆无忌惮的臀部射击声明和对那些他认为不称职的人的咒骂之后,看到奥利里在公开场合触及严肃的话题,仍然会让人感到有些意外。
今年秋天,他最喜欢的目标是英国空中交通管制员国家航空公司(Nats):在8月下旬系统故障导致航班短暂停飞后,他多次呼吁将“薪酬过高”的首席执行官马丁?罗尔夫(Martin Rolfe)(年薪47.7万英镑)赶下飞机。奥利里的最后一次新闻发布会是对国家航空公司、民航局及其董事会的全面谴责。
但是,一旦咆哮结束,奥利里就会变得和蔼可亲、令人愉快,他会按部就班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如果你不喜欢这些观点,他还有一些你可能也不喜欢的观点。
这位曾开玩笑说“我们对环保主义者最好的办法就是枪毙他们”的人说,他现在担心气候变化的影响。“作为爱尔兰较大的农场主之一,我们今年的夏天非常糟糕,所以是的。听着,我通常相信技术和人类的聪明才智会克服对气候变化的担忧。我认为我们必须去碳化,而且我毫不怀疑我们不会去碳化,因为我们向人民征收了更多的税。”
他不清楚还会发生什么。瑞安航空订购了大量的新飞机,每名乘客的效率更高,但这将意味着更多的航空座位可用。
人们“绝对不会”因为对气候变化的担忧而停止飞行,奥利里说,他最近在布鲁塞尔被气候抗议者用奶油馅饼打了。他补充说:“航空公司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占全球的2%,但我总觉得航空公司是气候变化的典型代表,这让我感到有些委屈。航运业占5%,但从来没有人发布过一张船从港口发出的照片,然后说:‘你看,全球正在变暖。’”
但他说,可持续航空燃料(SAF)是许多航空公司的最大希望,但却是一个骗局:“它们是骗人的。除非政府支持可持续航空燃料的生产和采购——它们最终只会来自石油巨头,它们是唯一能够生产这些燃料的企业——否则我不知道我们从哪里获得所需的供应。你想让大家都跑来跑去收集食用油吗?世界上没有足够的食用油供一天以上的航空使用。”
瑞安航空已经与石油巨头签署了协议,到2030年,瑞安航空将向SAF提供高达9.5%的燃料需求。“但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能生产出这么大的销量。”
他说,为了帮助航空业,政府应该改革他最讨厌的问题:空中交通管制。“如果能消除空中交通管制的延误和低效的航线,就能再减少20-25%的燃油消耗。”
对奥利里来说,汽车应该是首要任务:“如果你能把汽车换成电动汽车……这是我们到2050年接近零排放的唯一途径。”
无论人们如何抨击奥利里的航空公司,以及他在额外收费方面的无囚犯政策,很少有人能指责他无能。降低成本,包括从机场和供应商收取的费用,以保持低票价,是瑞安航空从爱尔兰平庸之人成长为欧洲最大航空公司的基石。
然而,他说,在大学里找到自由后,他最终开始认真对待航空业,这是一次意外:“我在一所耶稣会寄宿学校待了六年。所以我们花了两年时间追女孩,喝啤酒,然后我想出去做生意赚钱。”
他从毕马威(KPMG)的税务会计师做起,先是投资便利店,这是“当时在爱尔兰唯一能快速赚钱的方式”。因为它们是现金业务,你可以提高营业额,提取现金,然后用盈余购买房产。”
一个关键的转折点出现在上世纪80年代,当时他为一家航空租赁企业的老板托尼?瑞安(Tony Ryan)提供税务方面的建议,然后离开毕马威开始为他工作。当时,这家新航空公司“正在流血——他从租赁公司获得的所有收入都消失在了瑞安航空的黑洞里”。
奥利里本来打算关闭这家公司,但后来被派往美国,去见达拉斯西南航空公司的创始人赫伯·凯莱赫。他回到瑞安航空推行西南航空的精简模式,当时欧洲航空业正在放松管制,低成本旅行正在开放。“我们先到的。并设法领先于他们所有人。”
62岁家庭已婚,有四个十几岁的孩子——三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柏林圣三一学院商业、经济和社会研究专业。支付120万欧元(加上50%的奖金)。“没有比马克·扎克伯格早10年在三一学院的宿舍里创建Facebook。”他得到的最好的建议“可能来自我的耶稣会弟兄们:努力工作,尽你最大的努力,走出去,在你的生活中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他过度使用“对不起!”“一般来说,他会开车带着四个青少年去参加橄榄球、越野跑和曲棍球等活动,并为曼城队助阵。愿上帝保佑石油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