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ational Transportation Safety Board)周三公布的采访记录显示,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驻奥斯汀的一名主管兼设施经理对一名空中交通管制员授权西南航空(Southwest Airlines)一架飞机在浓雾中飞行的决定提出了质疑,当时联邦快递(FedEx)的一架货机正在其身后逼近。
空中交通经理斯蒂芬·马丁告诉调查人员:“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他是怎么想的。”“这真是糟糕的判断。”
当这架载有128名乘客和机组人员的西南航空公司波音737飞机开始起飞时,这架货机正试图在同一跑道上降落。联邦快递的工作人员及时注意到了危险,他们把车停了下来,绕了一圈,以避免相撞。调查人员表示,两架飞机飞到距离地面不到100英尺的地方。
没有人受伤,但这起事件是今年发生的一系列死里逃生事件之一,突显了联邦航空管理局(Federa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在招聘和技术升级方面的长期问题。新的文件显示了这些问题是如何在奥斯汀发挥作用的:工作人员告诉调查人员,他们长期以来一直担心空中交通管制员短缺、加班时间太长、缺乏可以警告即将发生坠机的警报系统。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的调查仍在进行中,调查文件没有得出事故原因的结论,但它们强调了这次险些相撞的事故是如何与一名空中交通管制员的决定联系在一起的。
FAA官员说,该机构不对公开调查置评。该机构此前曾表示,奥斯汀机场将于明年1月成为95个设施中第一个安装新的训练模拟器的机场。
2月4日上午,奥斯汀-伯格斯特罗姆国际机场笼罩在浓雾中。空中交通管制员达米安·坎贝尔(Damian Campbell)无法从塔台看到西南航空公司的飞机,但允许它起飞。坎贝尔告诉NTSB的调查人员,该航空公司的飞行员往往动作很快,所以他预计在货运飞机需要进入跑道之前还有足够的时间。
坎贝尔说:“我猜他们是在滚动。”但当他意识到自己听不到737飞机引擎的声音时,坎贝尔说他知道出事了。
在接近的联邦快递货机上,机长雨果·f·卡瓦哈尔三世(Hugo F. Carvajal III)后来告诉NTSB的调查人员,当他意识到一架飞机在他的飞机前面被允许起飞时,他很恼火,并要求副驾驶确认他们可以降落。
在他旁边,副驾驶小罗伯特·j·布雷登(Robert J. braden Jr.)开始向窗外看,发现一盏灯与跑道上的灯不匹配,然后很快就看到了一架飞机的轮廓。
“我说,‘绕一圈,绕一圈,绕一圈,’”布莱登回忆说。
坎贝尔告诉调查人员,回想起来,他本可以阻止西南航空公司的飞机起飞。坎贝尔说:“事后诸葛亮绝对可以阻止他们。”
事故发生时值班的主管苏珊·格林(Susan Green)告诉NTSB,坎贝尔对这一情况的处理“完全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在这种情况下,我永远不会放弃这个决定,”格林在采访中说。
记者无法联系到坎贝尔和陪同他接受采访的工会代表马克?费尔纳(Mark Fellner)置评。美国国家空中交通管制员协会拒绝就NTSB正在进行的调查置评。
费尔纳在接受调查人员采访时表示,自2017年以来,他一直在要求向该设施分配更多的管制员。他说,机场变得越来越繁忙,但“似乎没人在乎”。
“这些数据真的很可怕,令人沮丧,”费尔纳说。
事故发生时,坎贝尔正在加班。管制员工会表示,由于联邦航空局难以招聘和培训足够的员工,以及客流量的增长,每周工作六天是很常见的。美国联邦航空局委托的一个专家小组对人手不足造成的问题得出了类似的结论。
格林告诉调查人员,疲劳和士气低落已经对该设施造成了损害。马丁表示,2022年10月的人员增加足以“止血”。
在波士顿和纽约的其他险情中,一个名为ASDE-X的警报系统提供了危险的早期预警。该系统没有安装在奥斯汀,坎贝尔说他认为五年前就需要了。
“没有ASDE-X……在恶劣的天气下,我们的行动几乎是缓慢的。